15.偷竊真相
住了纖細的手腕,扯掉了她的手錶,一道道疤痕觸目驚心。難以啟齒的傷疤就這被暴露開來,禾月失聲尖叫:“你到底要乾什!”女人跟著擼起袖子,將她的手腕完完全全展示在她麵前。禾月看著一樣觸目驚心的疤痕驚呆了,因為這些疤痕無論位置、深淺、數量都一模一樣!這荒誕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!呆愣之間,她聽見女人說:“禾月,我是來自十年後的你。”女人讓禾月喊她大禾,絮絮叨叨說了很多,可禾月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,什話都聽...-
禾月領著情緒稍稍平複的薑美儀,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。“薑美儀,我以為你家條件還不錯……”薑美儀偷偷打量了幾眼禾月,見禾月眼的關心不像是假的,這才垂著腦袋說出了事情真相。“我家條件是還不錯,但那個家已經不算是我的家了。”她想著在家受到的委屈,眼淚啪嗒啪嗒掉個不停,“我媽死後,我爸和我乾媽搞到了一起。可笑嗎?乾媽變後媽,還給我生了一個弟弟,我就更加冇有地位了。家所有事情都是我後媽一個人說了算,別說生活費了,他們連學費都不想給我出,說女孩讀書也不會有出息。”薑美儀之所以選擇向禾月透露這些事,無外乎也是想博取點同情,但是說到動情處,卻怎也停不下來了。禾月聽到這些事,默了默,居然爆了句粗口:“他們放屁。”“禾月,你居然還會說這種話?”薑美儀愣住了,“你真的是禾月吧?”薑美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禾月的臉,觸感真實。從這件事一開始她就覺得禾月不對勁,不僅和她們演戲給自己看,還會發脾氣和說臟話了。畢竟自己已經不是十八歲了,這想著禾月岔開話題:“薑美儀,你不能讓那後媽看不起,所以更應該好好讀書,但為什要去賺這種錢?是不是周文河叫你這做的?”薑美儀沉默良久,緩緩開口。“有兩種學生會去空教室上思想品德課。”她的眼眶紅了起來,“一種是我這樣無依無靠的學生,比如我,比如譚琴琴,她父母去深城打工,隻能和癡呆的爺爺相依為命。”譚琴琴就是禾月的前桌,怪不得當時周文河生氣的時候,她會抖成那個樣子。“你知道譚琴琴一個月要去幾次空教室嗎?”薑美儀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,“多的話十幾次,少的話也一隻手數不清,冇人給她撐腰,如果她不聽話,周文河說就會在檔案給她記一筆,她就更別想順利畢業了,我們女孩子要強大起來就要讀書,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。”說到這兒,連薑美儀都有些同情譚琴琴:“後來,我找到了我的依靠,就是錢。”薑美儀看了眼禾月變得深沉的臉,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唇:“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喜歡洛漪嵐,可是洛漪嵐誰都不搭理。有一次惠麟的一個男生讓我幫她送情書,這小的事,居然給了我一百塊跑腿費,禾月,是一百塊!”看著薑美儀一談到錢就發光的眼睛,禾月難掩臉上的譏諷:“一百塊你就出賣了你的同學?”聽禾月這說,薑美儀的表情也焉了下去,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也是被迫的,壯著膽子繼續說:“有些人出手很大方,所以我每個月都可以送周文河兩千塊錢,剩下的就自己存著,想以後可以去一個離家遠一點的地方讀大學。”一個月兩千塊錢,可以想象到薑美儀把生意做得有多大。怕禾月又打她,薑美儀忙捂著臉說:“還有一種會去空教室的學生,是他心情不好,撞他槍口上的學生,比如你。”“我?”“那天他的省級優秀教師冇評上……”這種人如果評上了,根本就對不起那些兢兢業業工作,認真對待學生的每一個老師!“整個班,到底有多少人上過思想品德課?”禾月問。“不知道,有些人不會說的。”薑美儀說,“周文河很厲害,他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弱點,比如我,想要好好畢業,想要上大學,想要逃離這個家。”薑美儀抖得厲害,她抓著禾月的手:“周文河就像是撒旦,是一個惡魔,拿捏著我們所有人的處分,隻要他不開心,就會隨機挑選一個人去空教室撒氣,但自從我給他送錢以後,他就不會選我了。”因為是出賣了洛漪嵐換來的安穩,薑美儀在禾月麵前有些尷尬:“我也隻是想要好好讀書……”薑美儀的生活不過就是家和學校,她冇有經曆過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,在不健全的認知,班主任和父母大過天,她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,禾月不好過多苛責她。“那周文河知道這些錢怎來的嗎?”禾月心沉到冰窖,問。“知道。”“,你的意思是,他知道自己在用他的女學生換錢是嗎?”禾月氣笑了。薑美儀點點頭,沉默了。見禾月臉色難看,薑美儀小心翼翼地開口勸解。“禾月,我們鬥不過周文河的,現在你們都知道了我做的事,我拿不出錢又要去空教室,就當我贖罪了好不好?你讓她們把視頻刪了吧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想坐牢。”聽著薑美儀話語的恐懼,禾月默默攥緊了拳,冇有什戰有未打先認輸的道理。薑美儀看著禾月鐵青的臉,隱隱意識到了什:“你該不會……”話冇說完她已經縮回了握著禾月的手,這態度很明顯,她是不會幫禾月的。禾月也不想強迫他,薑美儀有薑美儀的人生,誰都不可以逼迫別人去做聖母。禾月換了個話題:“我讓你寫的東西你寫好了嗎?”“寫好了。”薑美儀拿出那張寫滿名字的紙,但也隻是攥在手,猶猶豫豫不想給禾月,“你們想要這張紙做什?其實他們也不會還錢了。”薑美儀怕生意黃了,還得賠錢給她們。禾月搶過名單展開,迅速掃了一遍:“你確定冇漏下的了?”“冇有,寫一個和寫十個都是賣了,我有什好隱瞞的?”薑美儀說。這話倒是真的,禾月隻好開門見山的問:“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陳鬆的人?”薑美儀仔細想了想,搖頭。“他應該很有錢,也有很多小弟,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了,應該不會穿著校服和你交易,你再仔細想想。”“如果像你說的那厲害,我不可能記不住他的。”“也是……”看著薑美儀信誓旦旦不認識陳鬆,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。禾月隻好擺擺手:“你走吧,視頻我會叫阿檸刪掉的。”“謝謝。”就在薑美儀起身離開的時候,禾月又叫住了她:“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王秀雅的人?或許她也曾是去過空教室的學生。”“我們班有53個人,你知道有幾個人去過空教室嗎?”薑美儀反問。禾月搖搖頭。“最起碼有十個。”薑美儀掰起了手指,“周文河已經當了二十三年老師了,你可以算算這筆帳,這二十三年一共有多少人去過空教室。”數目之大,薑美儀自己班有誰都不清楚,怎會知道王秀雅?禾月讓薑美儀走了,一個人坐在長椅上,紅唇緊緊抿著。她隻有十八歲,父母遠在外地,身邊隻有一個年邁的外公,她也是個冇有依靠的學生。而周文河呢?如薑美儀所說,周文河的確就像是一個掌管他們生死的惡魔。她應該忍耐下去嗎?和周文河對著乾很明顯不會有好下場。“禾月,你要做的是解決陳鬆。”禾月對自己說,“不要多管閒事了。”聰明的人知道什時候選擇袖手旁觀。
-鈴聲和什聯係在一起呢?禾月心生出陣陣寒意,不自覺抱緊了自己,可就在她思考入神的時候,頭頂的燈泡因為短路閃了閃。禾月不小心被玻璃上倒映著的自己嚇了一跳,才注意到時間原來已經十一點多鍾了。禾月定神往窗外看去,夜晚的校園靜悄悄的,隻有晚風擦過樹梢發出簌簌的聲音。之前就有學生反映過路燈總是一閃一閃,果真還是集體罷工才能引起重視啊。她走回到桌子前想收拾一下東西趕緊離開,可就當她剛把書包拉鏈拉上的時候,燈頭頂...